在新版《还珠格格》中,宫廷画师郎世宁和班杰明的加入,让这部无数人童年的记忆仿佛离现在又近了一些,其实在清朝晚期,西方列强的强行闯入,使得清朝闭关锁国的封闭*策不攻自破。
随着西方文化的侵入和冲击,当时的国人无论是帝王还是平头百姓,都会想学上两句洋文,这样一来,连生意都会好做一些。于是,在当时的宫中,皇子的老师并不仅仅是老教书先生,还会有那么一两位“洋人”,庄士敦便是一位外籍老师,而他的学生就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位皇帝——溥仪。
说到溥仪,很少有人会正正经经得叫他“宣统帝”,更多的还是会叫他“末代皇帝”。溥仪在《我的前半生》中写到过,自己一生当了三次皇帝,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,中国的封建时期、帝王专治已经过去了。溥仪有许多个名字,除了本名爱新觉罗溥仪,他的英文老师庄士敦给他起名亨利,他自己又给自己起了一个汉人名字邓炯麟,又或者说,这是他的笔名。溥仪16岁时,抄了明朝诗人三首诗,不仅骗过报纸编辑,还骗过了他的老师庄士敦。
溥仪从小不爱学习,他的老师们为此很是头疼,但碍于溥仪的身份又不好发作,溥仪属于那种连坐在书桌前都办不到的学生,他三天两头地命太监传谕给老师,通知老师今日放假,无奈,太监总管张谦和只得每天早上拿着书,站在溥仪的卧室外大声朗诵前一天所教授的文章,但这对溥仪来说就是左耳进右耳出的事情。
几年下来,别说这些晦涩的文章,作为满族人,溥仪甚至连满文的字母都没怎么学。溥仪的老师伊克坦去世后,其他的老师只好出奇招,“悬赏”陪读,久而久之,溥仪这才勉强坐住。所以,当溥仪向当时的报社投稿时,最终能不能见报,就只是看负责的编辑会不会做事,初期的几篇稿子,编辑因着溥仪的身份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而这样的举动却阴差阳错的激起了溥仪创作的欲望,只是后来,却鲜有见报的文章。
这样的情况持续到溥仪16岁的时候,溥仪用笔名邓炯麟像上海的《游戏日报》投递了一首五言诗,编辑见后觉得深受打动,立刻就登了报,溥仪见状便又寄去了两首诗,果然,也都赫然在报,不仅如此,《游戏日报》的编辑多方打听这位“邓炯麟”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作者,竟有如此才华,这件事情被庄士敦知道后,更是写进了他自己的作品《紫禁城的*昏》中,书中写出,邓炯麟便是自己学生溥仪的笔名,字里行间,语气充满了骄傲。
然而,这位汉学底蕴深厚的“中国通”却被自己的学生打了脸,溥仪在《我的前半生》中寥寥数笔指出,他当初投递的三首诗词,其实是明代诗人的《鹦鹉》、《浮月》和《荷月》,庄士敦直到去世都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还为自己教出的学生有这样的成就而沾沾自喜。
说到底,中华上下五千年来的文化沉淀,不仅不是外来文化可以随意浸润的,更并不是一朝一夕间便可通晓古今的,溥仪再怎么不学习,他也知道这些小诗虽没有广为流传,但也不失为篇篇佳作,只是很可惜,庄士敦的无知和编辑的功夫不到家,让“邓炯麟”的一时风光成为了笑谈。
参考文献:《我的前半生》、《紫禁城的*昏》